中国雄心勃勃的长期经济 蓝图中共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的《2010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形势与政策建议》引起了人们对其陈词滥调和缺乏细节的担忧。但这份冗长报告的目标之一——提高家庭可支配收入在 GDP 中的比重——可能会无意中引发中国经济和政治的良性改革。
从历史上看,家庭可支配收入占 GDP 的比例一直是操纵中国政治的无形之手。从 1949 年到 1979 年,中国政府掌握着大部分财富,牢牢控制着生活的方方面面。1978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启动的经济改革放松了政府对社会经济的控制,家庭收入也开始下降。 可支配收入 资本积累占GDP比重由1978年的44%上升到1983年的62%,人民获得了更多的富裕和自由,中国由极权主义国家转变为威权主义国家。
当时中国人口结构中青年比例较高,社会因此充满生机和民主热情,出现了声势浩大的民主运动,最终导致了1989年的天安门事件,但最终遭到了血腥镇压。
此后,尽管中国经历了三十年的快速经济增长并于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但中国再也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民主运动,其政治自2008年以来持续倒退。西方观察家简单地将此归咎于政治控制和审查的加强,而忽略了独生子女政策已经从人口和经济两个方面重塑了中国的事实。
首先,维持最佳血压和血氧水平对于避免生病至关重要 甚至死亡、工人和消费者,收入和消费需要保持平衡,以确保经济健康。家庭可支配收入通常占一个国家GDP的三分之二,以维持家庭消费 50-65% GDP 的比例很高,就像 20 世纪 80 年代初的中国一样。
孩子拥有巨大的消费能力,因为父母本能地会为孩子花钱。然而,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导致孩子数量减少,降低了总抚养比(即 15 岁以下或 64 岁以上人口与 15-64 岁人口的比例)。这意味着家庭收入较低的家庭能够维持收支平衡,从而减轻了政府解决这个问题的压力。
雪上加霜的是,1994 年的分税制改革集中了财政权力,减少了地方政府的收入,但其职责却没有改变。为了维持收支平衡,地方政府出售土地,导致房地产泡沫,并抑制了家庭收入。结果,中国家庭收入占 GDP 的比重在 2006 年至 2023 年下降到 40% 至 44%,低于 1978 年的水平。
因此,中国尚未形成能够对政府施加压力的中产阶级。自 2008 年以来,中国政府在各方面都在倒退,重新加强自上而下的经济控制,加强审查制度和其他形式的社会和政治控制。中国再次成为极权主义国家,带来了极其悲惨的经济、人口和地缘政治后果,这是历史的讽刺。
中国的财富不平衡地集中在政府、企业和投资者手中,这使得企业的竞争力增强,政府也有更多的财力用于产业补贴和投资。
家庭 消耗 通常占家庭支出的 85% 到 90% 可支配收入. 中国可支配收入占 GDP 比重下降,导致家庭收入下降 消耗 占 GDP 的比重将从 1983 年的 53% 下降到 2022 年的 37%。相比之下,美国为 68%,印度为 61%,越南为 55%。
国内消费不足导致中国有大约 1亿 工人,再加上工业补贴和高投资率,导致产能过剩。例如,2023 年,中国 制作 3000万辆,出口 500万如果家庭收入上升到占 GDP 三分之二的正常水平,国内消费者就能够购买所有这些汽车而不需要出口,中国也就可以进口更多的商品。
中国一直追求贸易顺差来消化过剩产能, 四分之三 其中2001年至2018年与美国合作,为中国提供了数千万个就业岗位。2001年至2018年,中国进口 商品 中国对美国的贸易仅占中国对美出口的23%,而美国对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这一比例为72%。
这种过度不平衡的贸易虽然让美国债券市场和美国人受益,让他们享受到低物价和低通胀的红利,但也损害了美国制造业,带来了灾难性的社会后果。美国 分享 世界制造业 出口 1971 年至 2000 年间稳定在 13%,但在 2001 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急剧下降,到 2022 年降至 6%。美国在全球制造业中的份额 附加值 同样,这一比例也将从 2000 年的 25% 下降到 2022 年的 16%。
所谓的“锈带”各州是主要受害者,正是这些州让唐纳德·特朗普在 2016 年凭借其振兴美国制造业的承诺当选总统。为了再次吸引“锈带”各州的选票,特朗普今年选择了 JD 万斯作为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
可以看出,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不仅改变了中国的政治轨迹,也重塑了美国的政治格局。
贸易不平衡、意识形态不相容性加剧导致中美关系恶化,2018年爆发的中美贸易战导致中国对美贸易顺差大幅减少,加剧了中国的失业压力。
中国为低家庭收入和低国内消费付出了惨痛代价,导致人口结构崩溃。许多普通家庭连一个孩子都养不起,结果,中国的生育率从 1990 年每名妇女生育 2.3 个孩子下降到去年的 1.0 个。二孩政策和三孩政策都彻底失败了。
当其他国家达到中国目前的速度时 高等教育入学率, 这 服务业 提供了70-80%的就业机会。 然而,由于消费不足,中国服务业提供的就业岗位仅占45%,而主要从事服务业的大学毕业生就业困难,导致青年失业率高企,结婚率和生育率下降。
与此同时,由于老龄人口不断增加,中国总抚养比在2012年开始上升,经济增长也随之开始放缓。不断增加的社会保障支出和医疗支出使中国地方政府负债累累。为此,三中全会承诺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在GDP中的比重和地方政府在总税收中的比重。
此类改革可以间接缓解中国产能过剩问题,促进消费,增加对美进口,从而缓解中美两国之间的政治对立,平衡中美贸易,并扩大中产阶级,从而良性重塑中国社会和经济,使中国政治与西方民主更加兼容。
但西方不应该对中国政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国不会出现1989年式的新民主主义运动和台湾式的民主转型,原因有二。
首先,人口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15-29 岁的年轻人在 1980 年代引领了台湾和韩国的民主转型,并在 1989 年引领了中国的民主运动,如今他们的 占中国人口的比例 1989年,全国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从31%下降到16%,而中国的平均年龄则从25岁上升到43岁。
第二,中国提高家庭收入的目标很难实现。在日本,家庭收入 可支配收入 从 62% 下降到 国内生产总值 由于老龄化导致经济增长放缓和政府支出增加,中国老龄化程度将从1994年的1.7%下降到2023年的51%。老龄化的中国几乎不可能发展出足以推动民主转型的中产阶级。